讲过一些道理,炖过一点点鸡汤,那些都是生活生存着的一些零碎感悟,分享给大家。但这一篇,是关乎一个严肃的主题——原生家庭。所谓心理学,就是引导人走出心的迷宫的经验和方法。每个人表达和引导的方式都不同,所以我依然没法确保这篇文字对大家一定“有用”,但我愿意认真去试试看。并且这篇文字会分上下篇,上篇主要探讨现象,下篇探讨解决方法。如果你没有原生家庭问题,其实是可以不看这一篇。
最近都在和猎手、冻姐在学习,我们已经隐约感受到情感咨询、情商教育与心理学的隐约联系。但又觉得心理学仿佛在高山之上,老是探讨学术而没有接地气的解决方法。而情感教育表面上是教大家恋爱、社交,但随之而牵动的一系列改变又比表面看到的要深刻得多。这两者是否有一条路,可以走通?可以连接?我像站在《千与千寻》开头的隧道口,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,隧道的另一头可能就是父母都可能变成猪的神隐世界。探索原生家庭,其实就是走向了心理学的深处。
在没接触很多人的原生家庭时,我是以自己为出发点,认为“原生家庭”是个伪命题。觉得它不应该影响我们的成长,所有受原生家庭影响的人是因为他们懦弱。但现在明白这是一个弱肉强食般的观点,有点残酷,适用于一个内心强大的人。在后来跟很多女学员或者女性朋友聊天的过程中,发现原生家庭对女性(甚至男性)的影响远比我想象的要深,我应该用一颗更柔和的心去看待这个问题,才能解决
第一个故事
很短。
一个男性朋友,姑且叫A。年纪比我大,事业很成功,好客,兴趣广泛。以前总喜欢组局,叫他朋友或者我去玩。但大多数的酒局中,他要不一直喝酒,要不就浅浅聊几句。我很好奇,每次我和他另外的朋友聊各种话题,他都不出声。刚开始我不以为意,直到最近才纳闷:我算是一个很能跟人聊起来的人,为什么我没有一次可以跟他聊得深入一点?我感觉我跟他再认识多几年,我们也不会是能聊点什么的朋友。而从我们共同的朋友得知,他父母从小不和睦,他一直不婚主义。相比分离焦虑症,他大概有亲近焦虑症,进入一段亲密的关系对他来说是非常困难的,如果没有了空间他会非常焦躁。
第二个故事
略长。
我认识一个人,姑且叫B,他做心理医生的。事实上,我是先认识他父亲:一个商人。一直以来觉得他非常有亲和感,气场并不强,老好人一个。平时有什么客户,会找我们公司合作,他在中间做着一些客户关系的维护。这样一个善于周旋的商人,当我知道他儿子居然跑去做好想没什么前途的心理医生时,心里还是有点点惊讶的。
后来感觉到情感咨询跟心理学有了交集的地方,便想约他儿子聊聊。见到了,他跟爸爸的感觉不一样:戴着眼镜,一点点宅男的样子,有着他爸爸般的弱气场,整个人的神情是没有光的。我刚开始是像见广告客户一样跟他打招呼,然后坐下来向他介绍女生突破班。我正说着,发现他有点局促,甚至有点不自在。我有点愕然,在我想象中,心理医生应该是很善于和人沟通的,他这样的状态,假如我是一个患者,我会对他丧失信心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了口:“你···看上去有一点点社交焦虑症?”
听到这句话,他反而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:“给你看出来了,我从进门时就强装自然。其实我每次出去见人,都得调整自己好久。”
我很好奇问:“可是你是一个心理医生,为什么会有这种焦虑症”。
于是他告诉我那句流传已久的名言:每一个心理医生,都有心理问题。好吧,这好像是心理学的一个背书了,远的有大名鼎鼎的佛洛依德,近的有国内心理学名家武志红。他们都患过严重的抑郁症,成名的著作无非都是解剖自己的经历,说白了是自己一部挣脱黑暗世界的成长史。有一点点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喜的是,他们医者自医,再医别人,成为养活自己的工具。
他告诉我,在中国,大多数人学心理是因为自己存在心理问题,从而对心理学产生兴趣,也是为了自己能摆脱自己的心魔。不仅仅是他,其实他所在的心理治疗的诊所大多数医生也是如此。在后来的很长的一段聊天中,他说了他的成长经历。其中我最震惊的是他说了一句话:“我曾经无数次想把我爸爸妈妈都砍死。”他用的是广东话“队霖”这个词,这个词的气势等同于北方黑社会里的“我他妈的砍死你全家”。他说这句话时的直接和不加修饰,跟他那个谦虚、朴素甚至有的弱弱的外表形成强烈反差。我没想到,我视为亲和的合作伙伴曾经有可能是社会新闻的头条。
第三个故事
很长。时间是我高考结束那年的暑假。那时我只有一台NOKIA3310,黑白的。互联网风靡QQ开始流行还是在高一或者高二的时候,所以很明显,一切都里离今天的智能手机和移动互联网尚远。但聪明的腾讯那时已经打通QQ和手机之间的通讯。具体的操作方法复杂并且不重要,我只记得我可以通过短信发各种数字指令加QQ新朋友并聊天。然后我加到了一个广州的女孩,姑且叫她C。由于设定了年龄段的搜索,她如我所愿的小几岁,在重点中学读着初二还是初三。我正在进行小小的高考毕业旅行,好像是去桂林,于是在旅途中我有充裕的时间跟她聊天。我在这场聊天中,第一次展示了自己语言的天赋。思维敏捷风趣幽默情绪价值全部具备。这场聊天如果放到今天,也一定是符合一切好的话术的标准。她一下子就猜中了我的星座,我问为什么,她说我非常符合双子座的星座特质。我才知道,原来有趣和善于聊天是双子座的标配。事实上那是我还是一个清高的文青状态,在现实中并不善于聊天,却把这一特点释放在网上聊天。
我们熟悉得非常快,后来互相发了照片。在那个时代,跟现在探探不一样,大家都是假装外貌不重要聊人生聊理想才是真性情,大量网恋坚持着不看照片到约出来后见光死的比比皆是。但我们居然很快发了照片,我看到她的照片,165的身高,长得非常清秀,如果要形象一点,我直接比喻:郭采洁。这符合学生时期男生的审美,我简直觉得太好运了。
我们一直聊着,我犹豫着是否要和她见面。受台湾小清新电影影响,想着这样一直下去一直聊下去,留待着有机缘巧合的一天再见面会不会更浪漫。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是称赞我。其实以她的样貌,在一个广州高中,至少也是级花类型的,而我,只是寻常高中男生一个。明明我们有那么一点情愫,她又叫妹妹加了我的QQ,向她妹妹介绍我多有趣多有趣。她妹妹也是她称赞最多的一个人。她妹妹确实出色,学习好,比她高,而且也长得很好看,在学校中属于风云人物。虽然我说C外貌很郭采洁,但他们两姐妹给我的感觉,用TWINS来比喻更准确,C是阿娇,她妹妹是阿Sa。我没明白她让我认识她妹妹的用意,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见面。
直到我上了大学,她上了高中,我已经把她当作“比朋友多比情侣少”的那种朋友。而且上大学后,我开始热衷社交,加入了学校最好的社团校广播台。这是我内向性格扭转的关键一年,日子变得非常忙碌且充实,跟她的联系也是偶尔的深夜聊天。并且,我们都开玩笑说等她上大学那一天才见面。直到有一次深夜聊天中,她第一次跟我讲述了家庭。她的爸爸是广州一所重点大学的教授,她妈妈是一所著名医院的医生。她是姐姐,由于广东喜欢生多几个孩子的习惯,她被偷偷送到乡下外婆家,以便父母可以生多一个又不至于给撤公职。她初中才从一个黑户口变成有户口的人,被接回广州。在她大量的童年的记忆中,她叫妈妈是姑姑,而每一次爸爸妈妈回乡下见她都是匆匆忙忙并且偷偷摸摸。这些情节不断的暗示她,她是一个不存在(或不该存在)的孩子,在她妹妹出生后,她又开始觉得自己是一个给遗弃了的孩子。这些经历形成的自卑,甚至让她忘记自己是一个漂亮的女孩。很多女孩善于利用自己的外表去获得东西,而她从来不敢主动争取任何东西。同时她在农村长大,有着农村孩子的善良,所以她很爱她妹妹。碰巧她妹妹长得漂亮,跟她淡淡的忧伤、淡淡的自卑相反,她妹妹学习非常出色,积极在学校里表现,就像你所能看到的那种出色的白富美那样。一方面她为妹妹骄傲,另一方面也刻意掩饰自己的光芒,学习总是比妹妹差一点,在家多干家务活,处处让着妹妹,仿佛这才符合她原来给暗示的角色:她就是给遗弃的,她不能有光芒的活着。甚至我,一个她认为“出色”的人,也会下意识的介绍给妹妹。而她妹妹,并不知道这一切,理所当然的活着,以优异的成绩活跃在重点中学甚至大学。
故事的后来,是的,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和C见面,我好像在她迷惘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导师的角色,成为她倾诉的对象,清楚她后来的恋爱对象,甚至知道她童年时更大的另一个阴影。但我们没有见面,在我后来毕业工作后,我们已经不怎么联系了。我是一个不过生日的人,但我总有一个日子想起她,因为每一年我的生日她都会在我的QQ空间留言,祝我生日快乐,比我妈还记得清楚。对了,她妹妹后来读了港大,如我所料的嫁给一个香港投资精英。她去年加了我微信,我看到她已经有了几岁的孩子,没有冒犯之意,她丈夫好像头发稀疏,与她的颜值相差甚远。BTW,我在微信上才发现,我和猎手的一个共同好友是她的师兄,人生·····
三个故事都讲完了,希望读完的人在评论说说你们想到什么,或者说说你对原生家庭影响的看法,我也希望得到你们的智慧。在下周六的专栏,我会结合我参与了的德国家庭系统排列大师——亨利博亚的课程所学到的,谈谈减少不良原生家庭的具体方法。无意分篇,但此篇专业并且字数太多,所以请允许我分上下篇。
“后记”
“心”就是如此奇怪的一个东西,你往牛角尖走,一根稻草就可能压垮我们,任何匪夷所思的悲剧都可能发生。如果你能在每一个你以为跨不过去的坎,懂得把它转一转方向,泰坦尼克号就能躲开那座冰山,Jack和Rose就能“从此幸福地过完这一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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